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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赛期过半之际，NBA会分阶段发布下赛季的比赛日程。这项任务表面看似平常，内里却十分繁难。诸如节庆期间的焦点赛事和全国性直播场次，都要仔细安排，还有每个月的比赛密度和连续作战的场次，也需精心规划。

2022-23赛季揭幕战

近期，主管该事务的NBA篮球战略分析高管埃文·瓦施进行了访谈，系统阐述了赛季结束后安排各项事宜的深层考量。

怎么着手制定30支队伍的82场常规赛安排？你们团队通常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回答如下：这个工作基本上是持续不断的，不过偶尔会有特别繁忙的时段。每年最紧迫的任务就是确定接下来一个赛季三十支球队的场地安排时间，通常这项工作会在前一年的秋天，也就是十一月前后启动。

我们将发布首个通知，要求队伍记录场地租赁信息，通常情况下场地大多空闲。圣安东尼奥将举行牛仔表演活动，洛杉矶会举办格莱美颁奖典礼，或许还会上演迪士尼滑冰演出，但在那些时段，一般不会有太多已确认的活动计划。

整个秋冬时段，以及第二年的春季，我们的团队会持续更新网站内容，同时修正场地的相关安排。通过这种方式，各类演出活动的时间表就能确定下来，一旦了解NFL的赛事计划，我们便会清楚哪些地区以及哪些日子需要避开。

在费城，由于停车场资源共享，鹰队与76人的赛事无法同步举行，因此必须持续调整安排，每年都要进行修改。这是一个被动应对的状况，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收到足够多的赛事信息。比如NHL赛程一旦确定，我们立刻就能明确哪些日子会被NHL比赛占据。通常情况下，在总决赛结束后，我们就可以开始规划新的赛程安排了。

只有冠军产生之后，我们才能确定部分揭幕赛的全国播映计划，以及奖牌授予典礼的细节，按照惯例，卫冕者必须参与圣诞赛事，因此必须在总决赛结束后，才能着手进行这些筹备工作。

七月份的集市和交换活动对我们的全国直播计划影响很大。七月的第二个星期，我们会正式和转播伙伴讨论安排转播事宜，这构成了未来赛事的主要结构。全国直播大约有170场，一旦确定下来，就着手准备客场行程，尤其是那些要跑遍全国的远距离客场。

勇士队必须在选定的日期前往波士顿进行比赛，这也就要求他们同时进行一次东海岸的客场行程。此外，我们还需要考虑其他事项，例如在纽约或迈阿密的比赛是否会进行转播。七月份刚开始，我们主要依靠电视转播和跨区域出差来初步规划赛事的整体布局，这个布局会提交给我的团队，即由帕特里克-哈雷尔负责的数据分析人员，他们需要将这些赛事信息录入我们专门开发的系统，该系统配备了一种独特的排程工具，能够精确锁定输入的比赛安排，并基于这些信息计算出全部1230场赛事的详细日程，同时确保满足所有既定要求，比如客场安排、连续作战、周末赛程、难度均衡以及对手分布等各项指标。

尽管并非尽善尽美，但这款程序确实能够推算出一份近似的比赛安排——那需要执行数十亿次运算。随后，我们的工作小组会对这份比赛安排进行复核，确定哪些部分可以采纳，哪些部分需要舍弃。也许还需要将修改后的信息再次送回系统进行优化，最终生成的结果，便是我们通常在八月获得的比赛日程。这个阶段，比赛日程的框架已经基本确立，剩下的工作只需人工进行细微的调整即可。

我们会把赛程初稿提供给各支队伍，让他们有两天左右的时间反馈想法，一般就是核实场地是否可用。因为若提出更具体的要求，比如希望调整客场或连场对阵，我们很难逐一满足，毕竟这好比推倒多米诺骨牌，改动一处就会牵连所有队伍，因此我们能做的调整非常有限。不过也会尽力协调，等各队确认后，我们就会公布最终赛程。

2022-23赛季关键赛程

因此，对于队伍或支持者关于比赛安排的不同看法，你们会在方案拟定阶段征询意见吗？

确实如此。许多队伍会透露比赛安排，不过这些信息往往不精确，我时常在推特上看到有关鹈鹕队赛程预告的内容，然而那些并非实情。同时，希望球迷们不要轻易将这些消息打印出来，过早地进行分析，因为我们需要再过几周才能最终确定赛程。

一旦将比赛计划初稿提交给相关方，就几乎意味着我们已准备好将其确立为最终方案，并且确信里面各项部署是合理的。即便某些队伍表示不满，我们也能找到充分根据予以回应。我们致力于找出其中可能存在的不足，而且确实，队伍们时常能提出让我们始料未及的看法。

过去曾有一回，某个中部和西部地区的队伍反映，他们刚结束一趟东部地区的客场行程，回到本土比赛一场，紧接着又要启动下一轮东部地区的客场比赛。我们回去仔细核查了比赛日程，确认其确实非常密集，但最终还是告知他们，这些客场赛程是无法调整的。

那支球队在制定比赛计划时找到我们，表示更愿意连续进行两个星期的客场比赛，而不希望在期间返回主场参加比赛。因此，我们最终调整了赛程，满足了他们提出的安排，因为从常规角度考虑，如此漫长的客场行程是不合常理的。既然他们提出了需求，我们便仔细考察了情况，发现确实可以进行修改。这样的案例让我们意识到问题的存在，而球队的建议为调整提供了明确思路。

我们会对部分合理要求给予关注。不过，在某些情况下，队伍只能勉强应付。以连续作战为例，一个赛季内每支队伍通常会有13.3次这样的情况，次数最少的为12次，最多的达到15次——大约有六七支队伍会遇到15次。有些队伍就会抱怨，不希望碰到最高次数，希望我们能调整。然而总有队伍不得不承受这种安排，难道所有队伍都要更改吗？这就是无法调整的原因。即便无法调整，我们依然有底气表示，先前拟定的比赛安排方案其实相当均衡合理。

问：最先确定的基础赛程就是圣诞大战？

2022年圣诞大战

赛事的启动和开局阶段是根基，由于参赛队伍的调配以及交锋的牵涉因素极为复杂，这一点至关重要。

圣诞对决无疑是篮球联赛的焦点赛事，究竟怎样来选出十支队伍参与其中呢？

考虑诸多方面，比如可承办赛事的球场，先前交锋的布局，以及依据经验预判的收视情况，还要评估是否有冷门球队或传统强队阵容发生显著变化。我们媒体研究部门的数据专家非常专业，针对每支队伍、每场对决和预期效果都进行预测分析。

我们亦需依据美式橄榄球联盟的节日赛事规划进行变动，这种状况的繁复不仅体现在他们要选定哪三场竞技，新赛季部分参赛队伍恰好与我们所在地域的球队重合，因此我们必须设法防止湖人或太阳队的主场对决与公羊或红雀队的节日大战发生时间冲突，这些因素的权衡会提升运算的难度，在初步设计环节，我们常常需要梳理出成百上千种潜在的交锋组合。

选定理想的队伍、比赛对手以及时间点之后，我们接着与ESPN进行磋商，了解他们的意向，并着力促成共识。通常情况下，双方对于核心结构大体上没有异议，主要是在具体环节上会多一些商榷，这些差异相对容易进行修正。

如今我们相当走运，参加圣诞大战的候选队伍数量相当丰富，往年并非如此。虽然只有十席，却能够轻易圈定十二至十四支有资格角逐的队伍。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当然要面临棘手的选派难题，不过总体而言，这算是一种幸运的烦恼，表明联盟的人才库足够深厚，备受瞩目的球队相当多。

每年似乎总有些球队固定参与圣诞大战，例如尼克斯和湖人，可能跟他们的媒体影响力广有关。但你们的研究和预测资料，能否揭示我们尚未知晓的信息，让部分队伍成为圣诞大战的冷门胜出者？

这个看法并非仅限于对收视情况的预估，也并非只关乎队伍的才能高低。所谓的市场体量，我认为其实并不怎么关键。

那支尼克斯队好像不管输赢，每年都参加季后赛，联盟看重他们什么特质呢？

去年以前，他们连续两年圣诞节要么没有直播，要么没有参与圣诞大战，因此并非每年都有参与，即便他们确实是参与次数最多的队伍。在NBA的历史记录中，尼克斯对阵76人的圣诞大战次数是最多的，传统因素应该算一个，这不一定与他们的市场规模相关，市场只是我们评估的众多因素之一。我们的算法肯定是多层面的，但算法模式也肯定不是没有缺陷的。

今年灰熊作为冷门球队，获得了大量全国性电视转播机会，然而在评估预期效果时，我们缺乏足够的历史资料作为依据，可以参考他们以往的季后赛收视情况，比如对阵勇士那轮系列赛的收视率相当突出，根据这些信息，我们能够对灰熊的收视水平与赛场表现大致进行预估。

我们正在考察这支队伍在篮球方面的整体实力，涵盖了包括乔-杜马斯、拜伦·斯普鲁尔在内的相关人士，以及联盟总部的工作人员。各方将审视这些队伍的竞争水平，分析潜在的不稳定因素，诸如球员流动这类显而易见的问题，同时衡量我们对赛事收视效果和公众关注度的预期，诸如可能发生的交易、新秀签约和球员伤病等状况，这些均在我们评估的范畴之内。

当前赛季，爵士队与ESPN和TNT的合作直播场次仅剩一次，而篮网队在全国范围内的直播场次也削减了一半，这难道是联盟根据预测所释放的某种信息吗？联盟总部是如何商议决定此事的？

我们掌握的资讯，自然不比你们媒体或公众更为丰富。我们分析资讯的方法，与大家别无二致，毕竟所有决策都要遵循电视播放的规划，并且着力控制潜在风险。我们最不愿遭遇的情况，就是过分聚焦某支队伍，而该队随后突然调整策略，中途更换球员。我们会确保转播计划具备灵活性，倘若某支队伍出人意料地崛起，便会增设其比赛直播的频率。今年的很多情况，就是面对各种不确定性所采取的折中办法。

因此，联盟会将队伍构成的变动纳入比赛安排的考量之中。

当然如此，每年的状况不尽相同，不过今年这种顶尖强队引发如此大的变数，实属少见。我们不会等到他们的局势完全明朗才安排赛事，只能依据现有信息做出最佳安排。

联盟在某一整年里组织了为数不少的鹈鹕队线上直播，然而那个赛季该队竞技状态却相当糟糕，锡安更是遭遇了较长时间的伤病停赛。由此一来，这支队伍就变成了一个缺乏联盟寄予厚望核心球员的弱队，并且身处一个球迷基础薄弱的市场。这样的状况是否会对联盟今后针对那些并非收视热门的球队安排全国性直播节目造成影响呢？

直播覆盖全国是毋庸置疑的。传统强队的比赛表现对观看人数影响有限，但在整个联赛范围内，地域市场的规模确实无需过多关注。近十年来，表现优异且收视情况良好的队伍有雷霆队、雄鹿队，勇士队也属于此类。旧金山地区虽然经济发达，但在建立王朝之前，它既非传统豪门，也不具备强大品牌影响力。事实上，很多并非传统强队的球队，仅凭核心球员的出色发挥，也能吸引大量关注。

我们乐意将注意力集中在这样的队伍上,很多时候分歧在于应该给予多少关注,以及何时进行宣传,如果弱旅出现了有天赋的球员或实力提升,是马上就重点推广,安排二十场全国性直播,还是逐步培养,慢慢建立话题性和关注度?

遇到这种情况，晋级季后赛非常重要，毕竟季后赛的关注度肯定高于常规赛。一旦年轻的队伍成功晋级，他们必定会获得更多的关注，从而更容易受到联盟的重视。以过去几年的独行侠为例，随着卢卡的逐渐崛起，他们获得的关注度也持续提升。还有新赛季的灰熊，18场全国直播应该已经创下队史新高，这都是我们努力协调的结果。

锡安的情况需要我们认真权衡身体可能出现的问题，球员过往的伤病记录或许会左右我们的选择，进而造成球队在赛场上的风险有所增加，不过我们始终要优先安排那些深受球迷喜爱的明星球员进行比赛。

联盟怎样就转播时段与ESPN及TNT进行磋商？

安排赛事是个复杂工作，涉及众多比赛场次，通常我们会把最关键的较量留给这两家平台。这种分配方式有个专门叫法，叫做“对称安排”。举例来说，东西部之间的较量，一个赛季内只进行两次，我们会平均分配给双方。比如新赛季勇士队对阵凯尔特人队，我们会把其中一场交给TNT，另一场则分配给ESPN或ABC。同赛区内的多轮对决也是如此，同样会努力做到均衡分配。

一旦出现双方竞争的局面，我们承诺确保每家俱乐部都能观看两场此类赛事的直播内容，幸运的是，通常此类要求都能实现，可挑选的赛事众多，所以基本可以实现均等分配。

问：有队伍会申请参加圣诞大战吗，或者会争取更多国家性电视转播呢

答：有的。

你们会纳入考量吗？或者是说上赛季一些灰熊球员就曾公开表示对电视转播次数不足感到不满，莫兰特好像在推特上提过此事。虽然很多工作是由算法完成，但最终决定结果还是要看人的。

对于各支球队的看法，无论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交流，我们都会有所了解。我不能说球队的劝说能左右我们的决定，否则他们就会无休止地来劝说。但我们会考虑球队、球员以及转播商的建议，综合所有信息来制定最佳方案。不能说劝说有直接作用，但我们确实乐意听取各方观点。

问：新赛季没有在选举日安排赛事，由于联盟意在推动民众参与投票，这种想法源自何处？从日程规划方面看，你们为此做了哪些变动？

回答是，我们大约在一年前才第一次谈起这件事。2020年那次选举，不少体育馆被改成了投票点，原因是赛季被耽误了，比赛没法正常进行。所以我们便着手商议，等到2022年中期选举时，球队该采取哪些正面措施，这便是我们要和“社会公正同盟”联手开展的工作。这个组织于2020年社会活动期间建立，参与者有俱乐部负责人、管理机构职员、机构工作人员以及运动选手。

普遍认为，我们应当认真推动民众参与，积极引导选民行使投票权。过去选举日需举办四至八场赛事，此种惯例已不符合当前社会观念。为此我们制定新举措，选举当晚取消比赛，使整个NBA群体都能加入投票行列。

接下来要进行深入探讨。为了确保有充足时间间隔，避免球队连续作战，需要在周一和周三增加赛事安排。由此产生的新思路是，让所有30支球队在周一同时参赛，以此作为我们倡导公众参与的举措，干脆在11月7日的周一举办所谓的公众参与主题活动。这意味着需要15座城市承办比赛，15支球队进行客场作战。这体现了联盟所表达的基本立场。

我们非常希望整个NBA能够形成这样的环境和条件，而且从赛程安排来说，这种变动并不复杂。我们已经适应了这种前一个交易日休息后一个交易日紧张的节奏，很多时候是在一场比赛密集的当天之后安排一个相对清闲的日程。比如在感恩节没有比赛的情况下，感恩节前后周三和周五的比赛数量就会比较多。

NCAA总决赛的周一并没有赛事进行，而周日和周二则会安排大量比赛活动。赛季末期，在“特纳星期四”时段我们会减少赛事安排，相反周三和周五则会增加比赛场次。因此，临时空出一天不进行比赛并不会造成困扰，只是需要在前后时段增加更多的赛事密度。

问：你们一共得审阅多少个赛程版本？包括用模型计算在内。

有人质疑我的比较结果有误，但我确信完全正确无误。将177天内30支球队需进行的1230场比赛进行排列组合，其总数相当于宇宙中所有原子的数量。这个数字极为庞大，任何人都难以想象，我们根本无法逐一检查。

问：时间根本都不够吧？

我们电脑上最顶用的那个方法很难解释明白，跟查找树的想法差不多。整棵查找树或许有几十亿种组合方式，一旦开头选的不好，整棵树在一眨眼就会被淘汰。程序会分析成千上万种这种组合，我们人不可能一一过目。依据分数能够判定——系统按照我们设定的标准，为每项比赛排序并评定等级，我们只需核对得分较高的项目即可。然而，即便是一份包含1230场赛事的日程安排，也相当耗费精力进行审核。

启动整个过程时，需要关注的主要是若干核心数据，这些数据也可以理解为关键绩效指标，例如，平均每次相互拜访的频次是多少，在外地出行的总距离有多大，在主场周末进行的活动有多少，同时还要分析这些数据的分布状况，是过于集中还是过于分散，并且要统计有多少外出的行程规划不够合理。每一次外出比赛，都有明确要求，比如不允许东岸球队采用洛杉矶、休斯顿、波特兰、奥兰多这样的行程顺序，这种安排会被直接拒绝。

我们会在整个过程中检视成百上千份赛事安排，接着逐步筛选至数十份，再进一步缩小到数份。选定看似最合适的方案，然后仔细打磨最终版本。从数十亿份资料中筛选出几百份的速度相当迅速，但从几百份最终确定一份的进程则慢得多。

问：那这个“宇宙”到底有多少“原子”？

回答如下：宇宙内原子的总数为1后面连缀八十位零，即十的八十次幂，这个数值已极难形容，而我们讨论的组合数量达到十的十二百次幂，其程度更为惊人，难以言喻。

问：新赛季安排了更多连续主场比赛，球队将先后在洛杉矶和纽约进行比赛的情况增多了，这样做是为了降低球员的飞行距离和身体消耗。你们是否会在制定赛程时考虑增加这类因素，从而帮助球队减轻旅途的辛苦？

回答：这个疑问颇为引人关注，毕竟长期以来，社会舆论主要聚焦于相互对决的赛事，各界人士纷纷呼吁终止此类比赛，降低相互对决的频率。然而，这种做法未必契合我们的根本宗旨，即降低球员的损伤风险，保障他们获得充足的休整时间，从而呈现更佳的竞技水平。已有研究数据能够表明，单纯关注相互对决的利弊，其效果并不显著。好处在于背靠背场次减少，我们也将每支球队的平均背靠背数量从十九次降至十三次。目前还无法确定这种减少能带来多少额外好处，毕竟队伍们几乎每天都要进行比赛。至于连续多场背靠背，从计算角度来讲几乎无法实现。

此外，团队方面表示，仅取消连续作战的情况之一，是同样错失了接连休息两三天的时机。若每周能有两日休息，那么赛事便需定在周一、周二、周五举行。而今要取消连续比赛，那么赛事就必须安排在周一、周三、周五进行。队伍不乐意连续比赛，不过缺少连续休战也成难题，休息时刻或者非出行日子变得稀少，难以实施常规训练，NBA队伍在赛季期间的实际操练现已愈发罕见。

问：确实，是根本都没有还能正式训练的球队了吧？

是的，这就是必须割舍的物件，即便面临连场作战的困境。通过分析球员的身体状况，并结合各队反馈的信息，可以确认，客场奔波同样是极为吃力的环节。每支队伍全年都要进行41次客场比赛，想要降低旅途的损耗，仅有三种途径可供选择。

最高效的方案是，一次性完成全部41场比赛，始终不在主场城市进行，每到一地就集中进行一个赛季所需的所有对决，然后前往下一站，直至最终返回出发点。这种模式下，行程距离最为精简，基本上就是在美加两国范围内循环。而最耗费时间的做法，无疑是单场赛事分41次客场作战，随后返回主场再继续客场，如此反复共41次。各支球队的实际客场赛程安排，通常介于这两种极端模式之间。

降低旧式比赛日程的三种途径，根本目的在于提高出行效益，需要首先防止队伍刚出发就立刻返回的场景，其次要尽可能让球队在外地多停留，多设计连续四场和五场的客场安排，少安排连续两场和三场的客场，还要尽量确保客场城市分布的集中性和连续性。

不允许前往同一城市进行两次比赛，我们特别关注洛杉矶（湖人）-洛杉矶（快船）以及纽约（尼克斯）-布鲁克林（篮网）的连续客场赛程安排。整个赛程中共有33次这样的连续客场，东部球队前往洛杉矶时需要接连对阵两支当地球队，从而无需分批次抵达；西部球队和部分东部球队前往纽约也是采用相同方式。

此外，我们称作系列模式的启动更加重要，这好比棒球联赛在一方主场接连安排两场比赛的情况，这其实是疫情期间减少人员流动的一种变通方法，过去我们不愿意采用，是因为考虑到同一支队伍在本地连续进行两场比赛可能会影响门票销量，但在疫情期间，现场没有观众，这种顾虑也就不再存在了。这提供了极好的检验时机，用以观察A队于B队地盘接连作战的表现怎样，最后确认一切顺利。

另外，飞行次数降低时，队伍都会感到十分高兴。倘若碰上连续作战的情况，效果就更加理想了，直接待在当前位置肯定远比比赛结束后凌晨三点赶往另一个城市要安逸得多。所以，这样的布局能够显著降低运动员的身体压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部分队伍表示这种连续对战对他们准备季后赛有益处，因为接连进行两场比赛，为他们提供了战术优化的机会，这种模式近似季后赛的节奏，能够帮助选手进入最佳竞技状态。

先前一个赛季，我们组织了二十三次连续比赛，旨在评估疫情后观众重返场馆的常规赛季中，此类安排对本地经济收益的影响如何。尽管参与场次有限，但未观察到收益下滑的现象，似乎与往昔相差无几。这一结果令人鼓舞，所以在新赛季，我们增加了五十五场连续对决，加上在洛杉矶及纽约-布鲁克林的三十三次，总数达到八十八场。

这两个客场无需乘飞机，使我们旅行距离也相应减少，新赛季队伍平均出行距离约为6.6万公里，为联盟成立30年实行82场赛制后的最短，全联盟总计节省了大约8万公里行程，足够环绕地球两圈。

总体而言，在力求减少出行方面，我们既要顾及赛事的观看体验，也要关注运动员的身体状况，同时还要思考某种方式的长期可行性。

请问已经针对洛杉矶和纽约完成了众多连续赛事的设计，这是否意味着在避免连续作战方面已经达到瓶颈状态？那么未来是否还有途径能够进一步降低旅途奔波和身体损耗？相关管理机构在此方面是否会遭遇难以逾越的障碍？

我不知道。三年前或许也提过，赛事安排的优化已到尽头。但疫情期间我们获得了尝试的时机，所以眼下正把握这个新契机。不想过早下定论，毕竟未来或许会有新的可能。譬如，万一哪天决定不再进行82场对决呢？赛事数量减少，压力自然随之减小。

赛季的推进并非一成不变。大约四五年前，一项新的劳动合同实际上使常规赛的时长增加了一天，由于时间跨度拉大，比赛的安排就不会那么密集了。这是我们得以减少连续作战场次的机会。所以，总有形形色色的新变量在影响局势，关键在于我们现阶段要优先考虑哪些方面。

目前这种联赛形式，我们显然还未充分发掘其潜力，今年已经安排了55轮比赛，每支球队平均参与两次。每支球队每年需访问12个对手的主场进行两次比赛，同分区的对手在一个赛季内会相遇四次，而同赛区的另外8个对手则需客场进行两次比赛，总之每支球队都要去12个对手的主场进行两次比赛，而我们仅规定了连续客场的情况。

所以，倘若这项方法的检验持续见效，我们便需增强投入，毕竟当前确有进一步发挥的余地，从而实现旅途的缩短。不过，正如你指出的那样，一个队伍完成41场客场行程所需的总距离，在理论上存在一个下限。